动作温柔得充满爱怜,那么浓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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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稚然再醒来,是被摇醒的,睁眼便看见一个蓝色面具。
高信大人?
燕南浔呢?高信的声音有些不悦,估计是没料到会在燕南浔家里看到谢稚然。
护法的身份一直必须很隐秘,燕南浔这么做,也不知道什么意思。
谢稚然头还很疼,看看天外,估计天还没亮,她也才没睡一会儿,腰酸的都快坐不稳了。
不知,刚才似乎还在。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空位,发觉还有些温度,估计人没走多久,今天是莫大人值班?
在外人面前,还是要用尊称的,毕竟暗卫队必须守规矩。
高信顿了顿,只说:你接着睡吧。而后闪身走了。
这下谢稚然反而有些睡不着。累是累,心里却恍惚地有些不安。
莫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吧?
谢稚然有些呆滞的躺着,不知所措,脑子里反复想着各种可能。
应该不会有事的吧?
高信虽然功夫不如她,但心思缜密,手段老道,配合燕南浔那样的高手,王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
想着,天渐渐亮了。
燕南浔依然未归。
谢稚然这才惊觉她应该回家的,老待在燕南浔家里做什么?
她正起身穿好了衣服,突然一阵声响,是高信扶着燕南浔回来了。
看见谢稚然还在,都顿了顿。
燕南浔的声音似乎是有些高兴:阿然还在啊。
高信也很识趣,把燕南浔不客气的往床上一摆转身就走,只丢下一句:伤的不重,你好好在照顾他。
谢稚然有些吃惊:你受伤了?
什么人竟然能伤得了燕南浔?
小伤,一时大意罢了。燕南浔状似不在意道:该讨回来的我会一点不漏的讨回来。
谢稚然却能感觉出那份不甘心。
年轻的孩子,其实还是很小气的,睚眦必报。
燕南浔脱下衣服,胸口好大一个印子,掌印形态奇特,一般人应该不会认识,谢稚然却愣了愣。
她道:你好好休息,我回去了。
你不留下来?
留下做什么?谢稚然一脸不明所以。
燕南浔气结:我受了伤,你不照顾我?
你不是说是小伤吗?
燕南浔气得鼻子都要歪了:这什么人啊?!
他还记得以前牧昭不小心割伤了手指,谢稚然央求他多值几天班的事情。
那个连受伤都算不上吧?只不过破了一点皮,就让她紧张得老往徐大夫那里跑,生怕留了疤。
现在倒好,他都是让高信扶着回来的,嘴上说小伤,她就信?
明着说,根本就是完全不把他当回事。
他本以为谢稚然和他都快两年了,即使依旧念着牧昭,至少心里有自己的一点位置,结果
燕南浔觉得谢稚然给他的打击比翎羽山庄这一掌都还让他受伤。
当然,更多的,还是悲哀。
谢稚然的爱必须藏着掖着,可似乎他燕南浔的爱,也一样见不得天日。
连一点关心也不敢要。
想起他把谢稚然带进家里时她的那个表情,明明,暗藏着拒绝和恐惧。
这个害怕别人闯进心里的女人,让他内伤得要吐血。
燕南浔疲惫不堪。
你走吧。
是。
谢稚然当真走了,头也不回。
燕南浔着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苦得没了滋味。
他是不是应该采取别的行动了?
在这样下去,即使再给无数个两年,他的阿然也不会多看他一眼。
第二天,容岱告诉她,燕南浔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,把谢稚然停职了,说是要她在家多锻炼些时日,暂时不让她去牧昭身边值班。
谢稚然很纳闷,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把这祖宗惹毛了。
直到回到家,她才发现她的内衫全都不见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质地更好的内衫,看起来不像新的,但绝对是上好的布料,谢稚然莫名其妙,直到看见袖口绣着的两个小字:
燕南浔。
谢稚然哑然。
虽然她一点都不了解燕南浔,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这个小男人,真是小气得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