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不定谢稚然会想歪到哪里去。
燕南浔只好做出因为见了对手而饱受困扰的样子,随手灭了灯就和衣爬上了床。
今晚注定又是不眠夜。
王府里另一侧同样没有入眠的,还有今日满腹心机的石庄主。
石悦文站在窗前,轻声唤:小然,你在吗?
他知道谢稚然轻功极好,只要那人藏住了且不发出动静,即使凭自己对他功夫的了解,也是断然找不出她在哪的。
上次能察觉,也不过是因为双方都在前行,而且似乎谢稚然有点心不在焉。
一定是因为自己吧。石悦文心里断定。
谢稚然这两年藏得真是好,石悦文本以为她已经死了,没想到竟一直躲在这么近的京城里,要不是这次为了助二王爷而和梁王对上,恐怕也不会有这个意外发现。
他对着黑漆漆的院外又试着叫道:小然,你不愿出来见我吗?
依旧无人回应。
石悦文是个不吝于做足了戏的人,于是也不管谢稚然是否就在外面偷听,他也自顾自地说起来:小然,我知道你怪我我不指望你能原谅,我想你明白,当年那句话,并非出自真心我心里待你如何,你难道不清楚吗?
夜依然静悄悄的,连风也入睡了似的,没掀起半点枝摇叶动。
石悦文满怀深情的叹了口气:小然,我很是怀念你,只想知道你过得可好。
他等着,可窗外仍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。
石悦文倒也不显得气馁,他一向是个耐心十足的猎人。
他如水般柔情的双眼注视着窗外半晌,终于收了回去,关了窗。
远处树上的人这才微微动了动,静静离开了这处院子。
蓝色面具下是嘲讽的笑容。
高信也是佩服石悦文,独角戏演得一丝不苟,真想给他封个名角儿的称号。
至于谢稚然?
高信早在他们吃饭时就嘱咐了她,今日敌方突然拜访,王爷说不定会有危险。那女人自然是尽忠职守,一刻未曾离开过她的岗位。
回头要跟燕南浔邀邀功,搜刮点他的好东西才是。